【仁王】透波猫步引发的血案
是相声
突发恶搞,有虫请忽略
服部半藏蹲在屋檐上。
他正探查的是座荒村,举目四望杳无人烟,但他只要是独自出行,就改不了屏息凝神隐蔽身形的习惯。
他是个忍者,而且是顶尖的那一种;他不会把一身黑衣溶进房檐下的影子里看作是在刻意隐蔽,只会觉得甩着手走在石板路正中简直分外招摇。
他从房檐上落下,避开堆积的落叶和朽烂的台阶,生着青苔的石砖没让软底鞋打滑;然后他贴着门边朝屋内探头,借着月光看到窗边的古佛。
一尊小小的佛像,威廉说这东西里也寄宿着木灵,然后对他讲了发生在十几个木灵之间的家常里短——说真的,忍者应该擅长记住初次耳闻的人物故事,但他听来听去,总觉得有至少十个木灵的名字都叫阿斗或是阿豆。
他确实搞不清楚茶碗的阿豆和红漆碗的阿豆之间究竟闹了些什么矛盾,但他最后听懂了所有的阿豆们一致同意应当把佛像里的阿豆从荒村里请回山中的神社——于是他就来了。
但他站在门口,看了看屋里朽烂一地的家具地板,决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可以悄无声息跨过去的东西。
盘踞在房间里的荒魂隐约感到有活人气息接近却不知方位,迷茫地打了两个旋。
佛像上的木灵受惊,跳到桌案上把自己扣在供奉香火兼点蚊香的旧瓷碟里,缩了个密不透风。
对此浑然不觉的服部半藏贴着外墙挪到窗边,伸进一只手来拎走了那只半尺高的小木佛。
几分钟后可怜木灵从瓷碟下面探出头,看着空无一物的窗台呆住了。
除了半藏自己和平白遭重的木灵,谁也不知道荒村的祠堂里发生了什么。
荒魂里的生剥鬼、水塘里的泥田坊、祠堂门口的防人、废弃铠甲堆里的亡骸武者、房檐下结网的巨蜘蛛、还有木佛曾经背靠的涂壁,都觉得这是一个云淡风轻的夜晚。
半藏把木佛当作宝贝似的在怀里揣了一路,认认真真送到威廉手里。
威廉接过来左右看看,一脸莫名其妙:“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你们伊贺流最新研发出的什么改良型号的定时炸弹吗?”
半藏英语虽然不错,但每个学过外语的人都知道,当你听到的东西和你预想中的内容完全驴头不对茶壶嘴的时候,饶是你这门语言学得再好也得发一下愣。
半藏说:“啥?”
威廉掂量着木佛说这份量不像里面装了枪药啊。
半藏花了半分钟终于想明白威廉在说啥,突然隐隐有点担心他们两人之一是不是面临老年痴呆的风险:“——你昨天不是说哪有一窝阿什么豆想把荒村里的佛像请回来……”
威廉停下手:“——是?这茬儿着急不得,青唐碗的阿豆打探过,那地方已经是个鬼村了,要去得做好万全准备……”
然后他愣住,看看手里的木佛,看看半藏,又看回手里的佛,噗哧一下笑出声:“你连夜去了一趟?”
半藏点头。
“把人家的佛给顺回来了?”
半藏点头。
“木灵被你扔在那了?”
半藏呆住,眨眼,然后点头。
“噗。”
“所以我一直想问,”威廉劈开第三个妖鬼的脑袋的时候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疑惑,“你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间从咱家到这鬼村祠堂打了个来回还滴血不沾的?”
“我发誓,”半藏,说实话,也很纳闷,“我来的时候这地方根本就没有鬼!”
刚刚转过屋角的威廉和一只从荒魂里突然现身的轮入道对上了脸。
两秒钟之后他们俩分别贴墙,隔着地上一道火痕面面相觑。
“你管这叫没有鬼?”威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难以回答这个问题的半藏默默地掏出手里剑,一镖把掉头朝他俩滚将回来的火轮子丢翻了车。
祠堂门口的兵俑居然会动。
水塘里的烂泥跳出来了。
一堆废弃铠甲里有个没死透的骷髅。
就连服部半藏紧贴着走过一遭的祠堂窗边的那堵墙,也在威廉把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型蜘蛛钉死在墙上之后伸出胳膊开始揍人。
这也不能怪墙,半藏有点混乱地想,即使是青石砖,也不会乐意和半人高的死蜘蛛亲密接触,是吧。
石灰刷出的墙面可比衣服难洗多了。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在战斗中走神、并且还走得如此魂飞天外,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老年痴呆了。
他还没老年痴呆的那部分理智觉得鬼泪村正再锋利也干不过青石砖,而他准备的半打伊贺流爆弹早就全都丢在了外头的泥田坊和门口的防人身上,于是他从窗户翻进屋去,扯掉了涂壁背面的符纸。
石墙轰然倒塌。
屋里的生剥鬼受惊,从那一团荒魂里蹦了出来。
“F*#K,”威廉破口大骂。
“我来这儿的时候真的没有鬼,”服部半藏感到十分困惑。
“我{‘+#@你@#*=&?/的没有鬼,”威廉连他一起骂了。
虽然威廉的话让他事实上更困惑了,但半藏十分庆幸自己的英语水平还没有好到能听懂一个前苏格兰海贼的荤话。
尘埃落定之后,威廉终于从旧瓷碟里的阿豆嘴里得知了整个事情经过。
说明情况指明方向、送走那可怜木灵之后,威廉看半藏的眼神都变了。
“阿豆说鬼都没看见你,”威廉把手举到半空又放下,“你到底是怎么进的村,这么多鬼他%*&#的怎么能没看见你?”
半藏想了想,表演了一个凭空蒸发。
威廉在屋里转了三圈。
半藏咳嗽了一声。
威廉抬起头,看到半藏占据了那只巨蜘蛛跳到他脸上之前的位置。
他绷了几秒,然后笑弯了腰,顺势捡个石头把半藏砸了下来。
俩人回家路上笑了一路。
好在来的时候清过怪了。
半藏:“我终于知道每次调查闹鬼的事情家康大人为什么死活不愿让我单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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