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for Lazy Evil

Lazy Evil gray slime

微博@暮火暗岩_IDIC



他是凡人所封的王,以肉身追逐神灵。

【电影CDP无差】预料(1)

没大纲。

随时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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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索曾经以为韦德的癌症和他所经历的什么超级改造计划彻底烧坏了他的神经系统。

痛觉是人类的自我保护系统。避免疼痛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一个人可以意志坚定到不让痛觉影响行动,但没人会像韦德那样把疼痛*不当回事*——除非他根本就烧坏了所有的神经末梢。

至少他是这样以为的。

说真的,在子弹穿胸而过的时候面不改色地挥刀去劈他的下一颗子弹?甚至肩膀都没抖一下就好像连他妈子弹的*动量*都被他一并忽略了?他还好意思管电索叫终结者?到底谁更不像个活人?他妈的僵尸蜡融妖。

但电索以为和这么个怪胎打过一架已经够让他了解韦德的疯狂程度了——显然他想多了。或者该说他想得不够多?因为他们不久之后被迫组队行动而韦德又跑到他枪口前面,让咱们暂且放下所有一切谁为了谁谁救了谁的话题,耶稣基督,哪个活人挨了一枪的反应会是*拿手指头去戳枪眼玩*啊?

然后他们一起行动了更多次,因为,老天知道,咱们都看过金刚狼三,十年之内变种人的生存环境就会彻底崩盘——而掺和进这整件事显然是“防止地球搞屎自己”的核心环节之一——再加上韦德是个佣兵,电索是个未来战士,俩人碰巧还合租一间公寓因为他们两人都觉得为了一份房租让电索去抢银行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而拯救世界这活儿实在拿不着什么钱,如果你是个复仇者至少还可以住进斯塔克大厦但他们俩很不幸地都不是那块料,如果你是个X战警倒也可以住进学院可他们俩显然都没法遵循好好先生的不杀原则,所以,很不幸,房租总得有人付。

所以他们顺理成章地成了室友,然后顺理成章地开始组队行动。有时候多米诺会过来掺和一脚,有她在的场合事情往往会脱缰野马一样地失去控制然后奇迹般地完美结束,韦德十分欢迎她的到来而电索则不(说真的,他会把韦德用蜡笔写的任务计划工工整整抄写一份然后圈出八百个需要打补丁的地方——或者干脆自己从头写过——而如果多米诺在场所有的计划就全都形同废纸。但这倒也不是说只有他和韦德的时候它们就能比废纸好多少),更多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

电索是个老兵,当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他上过战场,看过无数该进分级的血腥画面,而大部分时候那些画面并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

在他意识到他的队友被开膛破肚/一枪爆头/烧焦半截炸飞上天的时候——他很不幸地并不缺乏这类经验——他的第一反应是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战斗上,*全情投入*,强迫自己晚点再去处理*失去战友*这事儿本身和它带来的一切后果,行动计划上、以及感情上。

他并不习惯在他的注意力还没冷却下来之前就看到他的队友一边把肠子塞回肚皮一边再挨上新的两枪。

 

“你他妈的就死不了吗?”

某次特别惨烈的一天之后,韦德躺在浴缸里,从胸口往出捡嵌在血肉里的弹片——他(未经电索同意)给电索当了一次人肉掩体,而在他这么干的时候他甚至都懒得护住自己的要害而是直接把正面亮给了炸弹——电索在帮他清理伤口,韦德坚持说没那个必要他的身体会自己把弹片排出去但电索坚持要给他包扎,虽然他声称那是为了“免得你他妈把血搞得到处都是”。

“没事我在浴缸里躺几个小时——”

“我他妈还要洗澡。”

于是俩人闷头清理弹片,直到电索意识到韦德的五脏六腑大概有一半都掉在了回来的路上而剩下的一半也快被他们随着弹片一起捡出来了,电索实在忍不住好奇韦德的自愈因子究竟能从什么地步拯救他。

“你知道,看着你这样,”电索用没卡在韦德伤口里的那只手示意眼前的惨状,“多少还……挺让人不自在的。”

停了几秒之后,韦德没对此做出什么反应(韦德一直在小声哼着什么歌,他猜他可能是走神了或者单纯不想打断他那五音不全的演唱),于是电索接下去说,“我多少有点适应了看你吃枪子儿、颈椎骨折或者什么,但你总能搞出更大的场面来——每次你个疯子玩出什么新花样,我都得花几秒钟怀疑你他妈是不是真的死了。”

韦德嘴里的音乐(如果你管那玩意叫音乐的话)停了。

“哇,”他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用开心过头的语气欢呼,“你在关心我!”

他说话的时候动作太大,身体起伏让电索差点没把他肚子里所剩不多的几个完整零件之一划个口子,电索骂了句娘。

“我关心我的掩护火力会不会突然下线,”电索找了个听上去很合理但所有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的借口。

“放心吧,我*死不了*。试过腐蚀性液体,试过药物,试过爆炸,试过大卸八块……”韦德一如既往地说起话来手就闲不住,他挥舞着手里还夹着弹片的镊子,把一滴血沫甩到了电索头发上,“但如果我真被卸成八块你也就别指望什么掩护火力了;得等打扫战场的时候把能找到的碎块拼起来,想要活蹦乱跳可能得几个钟头……”

电索看着他,花掉大概两秒钟消化信息,憋出一句“好吧”,然后低下头,机械地从一团混乱里扯出一块弹片。

看到一个队友被打成筛子总是能让他神经紧张那么一阵子;但当你知道你的那个队友不管被打成什么样都能像是他妈的电子游戏一样满血复活……不得不说,还挺让人安心的。

“嗷,”在他走着神拽出另一块弹片的时候韦德喊出声来,上半身打了个哆嗦,“我听威瑟说过你对刑讯施虐有种特殊的兴趣,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堆混乱我不介意你顺便找点乐子,但说真的,动手之前给人个提示!”

电索……说实话,他的手愣在了半空里。

“……所以你能……感觉到,这些,”他用空着的那只手上下比划。

韦德点头:“癌症还没来得及毁掉我的整个神经系统。是件好事,我试过用睡麻了的手拿刀,结果在血液循环恢复之前砍掉了半打错误的肢体——包括一截我自己的。”

“你是真这么疯癫还是在转移话题,”电索问。

“我?转移话题?”死侍,一本正经地,装傻。

“要么你跟我正经讲话,要么我就把它塞回去,”电索挥了挥手里的镊子。他没摆出恐吓威瑟用的那副施虐狂笑容,他皱着眉头、看上去比平时还要严肃。但韦德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或者说抽了口气。

“别别别好吧其实说实在的,”他说,语速比平时快上不少,“我有*感觉*,好吗,和常人差不多的那种,宝宝也是会疼的!但是你,呃,得知道适应它们比想象中的容易得多了,我是说,当你不用担心伤口会恶化成什么样的时候——”

韦德再次抬手在半空中比划起来。

“我当过兵,”他说,“变成这样之前我也挂过彩——受伤这事儿和上战场本身差不多,最可怕的永远不是当下,而是事情会在可见不可见的未来*恶化*到什么地步……被炸飞的脑袋用眼神朝你求助的时候,那才是最糟糕的。

“但这个,”韦德伸手去戳他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被炸开的时候是有点疼没错啦……但咱们都知道它不会发炎化脓什么的,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几小时之后一切就都完好如初;那就随它去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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